白花与飞鸟(找文看置顶)

随便写写但是烂俗爱情(别催更除非打钱)

[珩昊]艳伤

#珩昊#

#mob容昊预警##不洁预警##破天狗血预警#

写在前面:不搞三人行了,不会搞,1v1挺好的。背景是容昊假意投降被关起来之后,不按剧里的结局走,这次也没大纲,我就是想搞美强惨,所以就是你了容昊,有天地不容成分。

 

 

 

云中君要杀赤地,水云天所有神仙都知道了。

刑台之上,赤地只着一身素白衣裙,她是从竹林直接过来请罪的,而自从知道她被祟气侵体之后,云中君便时刻派人看押着她。

至于她那个徒弟,自然一同被关了起来。

相比他师傅,容昊的罪责更大,绝不会就这样让他一死了之。

天边黑云卷来,隐隐传来响雷,分明无风,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感到了寒意。

水云天久不见这样的事,古神后裔本就所剩无几,赤地战神天生天养,她即将陨落,天地失色,万古同悲。

赤地女子受天道庇护,然天道也算是死物,赤地只是后裔,并不是真的古神,若是铁了心要杀她,对水云天也非难事。

众仙站在云中君身后,神情各异,却都默然不语,他们平日多少也都受过战神照拂,即便是飞升不久的小仙,也是听过战神威名的。

可远处那个被缚在落仙台上女子,那样脆弱无力,早已颠覆了旁人对她的幻想。

有人向她投向怜悯眼神,在旁人看来,若不是她那恶徒生事,她也落不到如此下场。

可赤地早就死了,死在万万年那一场大战之中,那时也同今日一样,满天神佛就站在那里,看着她为守护整个水云天自戕。

如今这主角还是她,他们不再依赖她的强大,只想将她除之而后快。

没有人真正记得她。

或许这眼神过于浓烈,赤地微微一动,抬头向上看了一眼。

她的眼中平静无波,没有愤恨,没有不甘,似乎只是看到蝴蝶落在花上。

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,微风如同一只无形的手,轻柔抚过她的脸颊,将鬓边的刘海别在了耳后。

赤地垂下眼,微不可察地弯起嘴角,她释然一笑,不知在对着何处说话。

她说,阿昊,去吧。

这一声无人听见,

天雷仍旧翻滚不息,云中君运起仙力,他的声音传遍了四海八荒。

于是那缚仙锁便慢慢收紧,无色的火焰霎时吞没了她,将她的面容模糊,大殿之上鸦雀无声,无人注意到一只灵蝶翩然飞过。

那蝴蝶本来将要飞出大殿,却被一道仙力控住拉了过去,力量悬殊太过明显,那灵蝶几乎来不及挣扎,便无力地落入那道仙法的主人手中。

所有人都注视着落仙台,云中君却注视着手中的灵蝶,不知看了多久,原本站在他身边的长珩也有所察觉,转过头来看他。

手指轻轻合拢,掌心暗自运起法力,灵蝶在他掌心猛烈地抽搐了一下,瞬间便化成了齑粉。

“兄君?”

长珩没有看到他手中的异常,赤地女子陨落,他也不忍直视,可战神于自己而言,也只是一座值得敬仰的丰碑,相比之下,尚在天牢之中的容昊更牵动他心神。

他还没有开口,云中君却似乎早料到他要说什么,不咸不淡地截住了他的话头。

“叛徒容昊我自有处置,你不必再过问。如今神女归位,你还是在大婚一事上多费心思。”

隐隐几分威慑意味。

长珩没有像过去那样顺从地应下,惹得云中君多看他几眼。

他此时才发现,他已看不透自己这个弟弟了。

赤地女子神陨,天际黑云仍然没有散去,却已经失去了初来时的威压。

云中君已经先行离开,众仙也不愿再多待下去,三三两两飞身而去,只留下长珩站在原地,望着落仙台出神。

 容昊费尽心思才复活了赤地战神,可他们如今又将她销毁,容昊想必要恨透了水云天。

或许他早就恨透了,连同长珩一起。

容昊说过的话仍旧历历在目,他说他对长珩不过是利用,他不会对他手下留情。

长珩神情恍惚,近万年的利用,容昊对他是否有过一份真心?

他们相识于云梦泽的竹林,一切都是从战神碑前开始,如今也要从战神结束。

他并非全然不察容昊的异样,整个水云天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容昊是什么样的。

但他还是强硬按下了心里那些无边无际的揣测。

他不愿怀疑容昊,也不想平白置他于险境。

可容昊还是承认了,他带兵去找他时,他独身一人立在窗边,眼里甚至带着点欣然的笑意。

他说,你来了,长珩。

长珩费心遮掩的真相被他毫不留情地撕扯开来,他坦荡荡卸下法力,任由天兵将自己押住。

容昊,你可有苦衷?

他听见自己这么问,可容昊只是笑,朝他摇了摇头,让他不必再说。

他从未想过向长珩求助。

哪怕他们相识已久,哪怕他自认是他的挚友。

来时长珩心里还在想,若是容昊肯和他解释,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下他,至少暂且能护住他。

但他什么也没有说。

天兵把容昊带走了,他们都是云中君的人,容昊被他们带走,就意味着长珩再也无权干涉,即便他是战神也鞭长莫及。

什么战神,长珩自嘲一笑,不过是个名头罢了。

可在过去那些无尽寂寞孤独的岁月里,他只有容昊,他只有他。

落仙台处突然传来一声悲鸣,打断了长珩飘渺的思绪,他抬头望去,只见一抹红光自落仙台而来。

他反应不及,那红光便袭向他眉间,隐入他的体内。

不知何时,天边黑云已散,浑厚钟声响彻天际,天光大亮,伴随而来的是一副欣欣向荣景象,这分明是新神出世的吉兆。

长珩有些错愕地摸了摸自己眉心,他试着运起法力,只觉得体内灵力充盈汹涌,冥冥之中似乎能与天地同感。

他成为了被天道认可的新战神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此时的天牢之中,容昊仍安静站在那里,双眼紧闭,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
一双伶仃手腕被缚仙索牢牢捆住,双脚只能勉强点在地上,有潺潺水声萦绕耳边,被赋予灵力的流水如潮汐一般起起落落,每一次都恰好淹没过他的鼻息,却很快又落下,让他不至于窒息。

这分明是一座水牢。

铁栏之外重兵把守,生怕这个狡猾的叛徒逃脱。

一个人影悄然而至,守卫看清来人后一惊,正要行礼,却被他挥手退至一旁。

“你们都下去,我与他有话要说。”

守卫退下,牢中就显得空旷,容昊已经失去了力气,只凭锁链扯着身体,手腕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,或许已经骨折了。

他的法力被锁住,自然也无法愈合。

那张精致瘦削的脸苍白如纸,他还穿着水云天的校服,掺了白丝的墨发散开,有几缕垂在胸前,已经被水浸湿,正贴在他的颧骨处,显得柔弱可怜。

这就是叛徒的下场。

云中君冷笑一声:“不用再装了。”

只见容昊眼睫轻颤,缓慢睁开双眼,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,连带着锁链也叮当作响,缚仙锁感受到囚徒的挣扎,立刻收束起有些松垮的环锁,容昊被拽得一个趔趄,恰好水流重新翻涌而上,液体灌进他的鼻腔,他被呛得咳嗽不止。

云中君负手而立,冷眼看着容昊此时狼狈的模样。

“你当时若是答应,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
容昊闻言,咳嗽声渐弱,他觑了一眼云中君,并不惧怕他。

“我若答应了,下场也不会比现在更好。”

气氛沉寂下来,云中君许久没有说话,期间夹杂着容昊痛苦的咳嗽声,让人心中压抑。

容昊虽是凡人,却是修仙问道的奇才,他的体质特殊,不同于常人。他自己修炼已是神速,同旁人双修更是事半功倍。

说得难听些,便是天生的炉鼎。

当年他站在元龟结界之中,云中君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同。

天界如今已不比当年,古神接连陨落,修炼之路艰难,水云天式微,若再无能人,早晚要败于宿敌苍盐海手中。

可惜这么多年并无什么天才,倒是让他发现了容昊。

容昊的炉鼎体质他并未告诉别人,想来或许赤地也知道,不然云梦泽有那么多的盲童,她怎么偏偏就带了他回来。

至于容昊怎么知道的,便不得而知。

虽然后来容昊并不承认,但他在赤地女子身边多年,云中君可不相信他们之间真的只是师徒之情。

后来与太岁勾结一事东窗事发,云中君一面派人去捉拿,一面又找上他,说可以保他,条件便是事成之后容昊要做水云天的炉鼎。

不是做谁的,而是整个水云天的,说明以云中君为首的那群神仙已经知道了。

云中君仍端着那副仙君架子,言语之间多是轻蔑,容昊却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。

他只觉得恶心。

“你要如何保我?”他当时问他,语气中没有丝毫敬意。

云中君气定神闲:“不过是找个替罪羊罢了,于我又有何难。”

当时的谈话不欢而散,容昊的答案自然是拒绝。

他们当年尊他师傅为战神,为她加冕了多少数不清的荣耀,可大难临头之时,师傅也不过是他们推出来替自己受难的牺牲品。

什么水云天,什么道德仁义,不过一群两面三刀的小人。

他早就与虎谋皮,又何惧生死。

后来的事情不言而喻,云中君威逼利诱不成,便怀疑到长珩头上,容昊为洗清长珩嫌疑,自然束手就擒,老老实实带上镣铐进了天牢。

他自认并没有那么深明大义,要为了谁牺牲自己,只是心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让他不知不觉间就做了决定。

他那时已知道自己被太岁诓骗,可师傅死意已决,他无论无何也不愿看她与自己郁郁苟生,他派出一只灵蝶去找她,可灵蝶没有回来。

师傅是战神,实力不必多说,她体内还有祟气加持,若是她不愿,整个水云天也拦不住她,如今灵蝶没有回来,却等来了云中君。

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。

云中君似是看破他心中所想:“如今赤地已死,你背叛之名也已板上钉钉,我此次前来,不过看在往日赤地情分,再问你一次。”

再问一次也是一样,容昊重新闭上双眼,不愿再看那张令人生厌的脸。

“若你答应,我开出的条件也和先前一样,不仅如此,你还能同往日一样待在长珩身边。”

容昊没有说话,他当然记得是什么条件,说他是什么炉鼎,要他助他们修炼,其实就是让他像凡间最下等的妓子一般曲意承欢,什么人都能成为他的春客。

如果他真成了如此模样,那些脸面上的功夫还需要做吗?

没有人会问他的意愿,他们只会像对待他师傅那样对待他,一边剥削着他,一边唾骂着他。

这肮脏的水云天,这烂透了的水云天!

云中君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起容昊的神情。

容昊闻言睁开眼,表情古怪:“又与长珩何关?”

“你此次肯束手就擒,难道不是为了长珩?”云中君道。

“与他无关,”容昊只觉得荒唐,他自嘲一笑,“接近他,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东君幼子的身份罢了。”

“你不说也罢,他不日便要与息山神女成婚,无论如何都与你无关了。”

云中君蹙眉,他一挥袖,那道反复折磨容昊的水流便无声退去,容昊只觉得胸口一轻,控制不住地喘息起来,湿透的繁复白袍层层贴在他身上,勾勒出精瘦的腰身,勾人心魄,我见犹怜。

不愧是天生的炉鼎。

“我最后再问你一次,你究竟肯不肯——”

容昊闻言却大笑起来,师傅死了,他也再无所顾忌,他冷声咒骂着云中君,将水云天所有他叫得上号的神仙统统大骂一通。

云中君的脸色在他的咒骂声中越来越难看,抬手一道法术,如绳索一般紧紧扼住了容昊的咽喉,迫使他闭上了嘴。

容昊却毫无惧色,他狠狠看着云中君,眼中除去恨意之外还有一丝得逞的嘲弄。

云中君突然回神,意识到容昊是在故意激怒他,他想就这样死在这里。

可云中君绝不会让他得逞,他口中默念几句,缚仙锁便飞快收紧,将容昊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中,他的双腿无力垂下,双臂被锁链撕扯地生疼,臂弯处止不住地发颤。

可容昊只是咬紧了下唇,唇边蜿蜒出一道血色,他仍是忍着一声不吭,任由云中君折磨。

云中君欣赏够了他的惨状,满意地看着那张嘴再也说不出什么恶毒言语。他一抬手,缚仙锁便在原地消失,容昊就这样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
此时他再也没有力气动弹,如同尸体一样半伏在地上,一副了无生息的模样。

缚仙锁已撤,容昊体内的仙力便在身体百骸中肆意游走,无意识地修复着这具千疮百孔的躯体,然而这对于此时的容昊来说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,他半阖着双眼,身上白衣渗出一片片血迹,疼痛让他不断地晕厥又清醒过来。

这样不知过了多久,容昊只觉得体内的灵力正在慢慢平息,不,不只是平息,而是在消失。

他狠狠打了个冷战,勉强睁开双眼,看见云中君手中正操纵着法器朝自己而来。

那是抽去仙骨的法器,云中君想废了他。

藏在衣袍之下的手指慢慢收紧,又无力松开,容昊甚至都没办法坐起来,就那样瘫倒在地,眼睁睁看着那法器剖开他的身体。

抽去仙骨就意味着他的所有修为都会消失,他将重新变成一个凡人。

一个凡人,水云天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将他杀死,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

云中君不杀他,他还没死了那条将他变成炉鼎的心。

视线渐渐模糊,眼前只剩下一片黑色的虚无,失去仙力防御的身体不堪一击,所有的伤口都挥舞着痛苦摧残着他的身体。

容昊再也支撑不住,彻底晕死过去。

守卫们尽忠职守地站在外面,他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形,自然也不知道容昊在里面受到了怎样残酷的对待,毁去仙体不比其他,就算是最坚韧的意志和最强大的身体也不能忍受这份痛意。

这就是忤逆他的下场,云中君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的人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守卫看见云中君出来,忙不迭上前。

只听见云中君吩咐道:“把他送到逐神域。”

水云天并没有真正的放逐之地,但大部分罪仙都被驱逐到了水云天的边境,天长日久,那地方便也自成一体,为了维持稳定,水云天在那里设下了结界,这结界只能进不能出,是众仙避之不及的地方,后来就称逐仙域。

守卫一愣,他还以为等待着这个罪仙的下场是被处死,如今只是被放逐,好像是轻饶了他。

然而逐仙域是什么地方,他自然也知道,据说进去那里的人都生不如死。

如此看来,也不算轻饶。

云中君看过来,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让守卫低下了头,恭恭敬敬说了声是。

 

 

 

云中君出了天牢没多久,便传来了罪仙容昊在狱中自戕的消息,彼时长珩也在殿中,闻言差点站起身来。
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云中君:“兄君……杀了他?”

“你难道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吗,”云中君对自己这个不太听话的弟弟愈发不满意,“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?”

长珩垂下头,遮掩住自己的眼神,低低告罪一声,不等云中君再说什么,起身离开了。

而直到他再次见到容昊时,他才后悔为何那日没有再多问几句。

——tbc——

后续见置顶

评论(1)

热度(72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